第 2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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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
“你有一個青梅竹馬？”
就是這樣一句話，才讓邵雙翎湊上了劍鋒，導致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絲血跡。
見他這樣，少主也不需要回答，收了劍鋒，站在原地。
“確實是有。”邵雙翎無需猜想，應該是顧獨一將話漏了出去。
他答得坦然，少主也忘記下一句話該說些什麽，兩人僵持在原地，夜晚的風輕吹，帶起衣袖。
“她現在在哪？”少主又問。
邵雙翎這下便疑惑起來，若是顧獨一告訴的她，應該知道姚荏已經失蹤了，只是先下少主的舉動似乎是不知道。
“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？”少主不斷逼問。她要證明她不是那個人，她是雲城教的少主，生在雲城教養在雲城教。
“並沒有，姚荏她幾年前失蹤，下落不明。我一直很想找到她。”邵雙翎看向少主，眼神哀傷。
“對不起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，我從小就生活在雲城教，從沒出過雲城教一步。”少主重申了一遍她的經歷。
邵雙翎了然，她是認為自己將她看做姚荏才慌不疊的跑過來證明自己不是。
他笑笑，“這個我自然查過，你不需要重申。”
少主點點頭，既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經歷，應該不會認為自己是他所說的姚荏，可以回去告訴葉子楣他們。
正當少主準備要回去的時候，卻被邵雙翎叫住，“你不想知道，我為什麽認為你是姚荏嗎？”
少主轉過身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我想證明這個，少主略過後面半句話。
邵雙翎看向她，緩緩說道：“若是我所料不差，你應該是偷聽護法他們的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少主證實了他的猜測。
邵雙翎從袖中掏出他那日撿到的面具，剛才他將這個面具拿出來思索，正巧碰上少主過來追問，到不如問個徹底。
“你認識這個東西嗎？”
那個面具有些眼熟，又有些陌生。少主搖搖頭，“不怎麽認識。”
“是這樣啊。”邵雙翎語氣中帶著無奈，“我前些日子，就是和你見面的那天之前，在莊中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，發現了這個面具。”
少主站在那裏繼續聽他講。
“我想，如今帶著面具、我所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你，便想問一問這個人是不是你，若是你，你又是如何到那裏去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因為這個才懷疑我的？”少主定下心神，她可以否定這個面具並不是她的。
邵雙翎點點頭，還有一層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有說。
“那你可以放心，這個東西不是我的。它雖然也是只漏出右眼，但是我不會戴這個樣式的面具的。”少主指了指現在自己臉上戴的，“我戴的一般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遮住左眼。”邵雙翎心裏想著，既然這個少主過來尋找答案，他是不是可以尋找自己的答案。
“因為左眼瞎了，遮與不遮都是一樣看不見的。”少主背好了這個稿子。
她的左眼不能夠讓其他人看到。
“真的是這樣嗎？”邵雙翎懷疑，遮與不遮都是一樣，那又為什麽選擇遮蓋。
“是的。”少主十分肯定。
邵雙翎看向她，“我可不可以摘下來看看？”
少主後撤半步，手捂著自己的面具，戒備地看著他。
“你看，若是讓我看看的臉，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她，這對你來說，不也是一件好事嗎？”邵雙翎誘哄著她。
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，這是他距離答案最近的時候。
只是他若是摘下面具看到的不是姚荏，自己該怎麽辦是不是留一個念想會更好？
若是面具沒有被摘下來，他還能想著若是姚荏怎麽辦，若不是姚荏又會如何。
但面具真的被摘下來後，一切成了定局，他得知真相後又該怎麽辦？
兩種不同的想法在邵雙翎的內心裏不斷湧現。他找了姚荏太久太久，久到他已經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人告訴他有關姚荏的消息。
久到現在，他距離問題的答案這麽近了，竟然開始猶豫起來。
是抱著自己幼稚可笑的幻想還是清醒地面對現實，邵雙翎不知道該選擇什麽。
慶幸的是，少主也在猶豫。
她的棕色眼睛停住，不在眼眶裏轉動。
她在想什麽？
這是邵雙翎的問題，她的猶豫是不是證明問題還是有轉機的。
最終，少主回答了他的問題，“你摘吧。”
她仰起頭，棕色眼睛盯著他，身體卻在不斷的顫抖。
邵雙翎看著少主的棕色眼睛，這個眼睛的出現就證明她不是姚荏，我到底要不要摘這個面具。
若是她的左眼也是棕色的眼睛呢？
人的眼睛不會不一樣的，她不是姚荏，她絕對不是姚荏。
邵雙翎伸出手，他的手距離少主的面具不足兩寸，卻再也前進不了。
少主閉上了眼睛，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害怕。
最終，邵雙翎放下了手，“對不起，你應該不是她。”
他轉身選擇逃避這個問題。
少主在他轉身後也蹲了下來，她的心臟跳得好快，還好他沒有摘下來。
這樣她就可以確定她不是姚荏，她只是雲城教少主。
少主走時不再向來時那般順利，她緩緩走回他們所住的院子裏。
看著那個還在亮光的地方，推開門，走了進去。
“我不是你們說的姚荏。”第一句話就讓葉子楣等人睜大眼睛。
“你怎麽知道姚荏這個名字？”葉子楣問道，她不敢對少主說狠話。
少主坐了下來，開口道：“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，然後去問了邵雙翎，他能夠證明我不是姚荏。”
“怎麽證明的？”
“他想摘我的面具，但最後也沒有摘下來。”
“他想摘你的面具？你就讓他摘？我們告誡你的話，你都當耳旁風了嗎？”葉子楣呼吸急促，聲音稍微上了一點。
接著一群人先是讓葉子楣舒心，又問少主，邵雙翎的表現是什麽。
“他看起來很糾結，對了他拿了一個和我平常戴著的面具風格不太一樣，但是也是只露這右眼的面具。真是奇怪，居然也會有人帶著這樣的面具。”
少主將她和邵雙翎的對話完完整整的吐出來。
“你說他拿著一個面具？那你的回答是什麽？”周海菁拍拍葉子楣的後背，讓她不要在生氣。
“我說那個不是我的，我沒有這個樣子的面具。”少主絲毫不知道他們幾個人聽到上一句話時的心提到多高。
還好還好，那個是葉子楣準備送給少主的面具，只是因為那個時候下山，才讓少主戴了出去。
這麽一想真的是機緣巧合，幾人交換了眼神。
“嗯嗯，可能是邵雙翎太想念姚荏，才逮著誰就懷疑他是不是姚荏。不要太在意了。”周海菁在這個時候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。
她總是能夠安慰好少主。
“你去休息吧，這個事情是不是耗費了你很多心力。去休息一下，明天你還要幫賦兒贏得比賽。”周海菁哄著少主去房裏休息。
“嗯嗯。”獲得了他們的肯定，少主也不再但心他們懷疑自己是姚荏。
等到人走了之後，幾個人又開始了討論。
“看來，那個面具真的被他撿到了。不過還好，他沒有摘掉少主的面具。“錢賦吐出一口氣。
“就這兩天，不要讓少主和邵雙翎再接觸。”
這一個晚上著實讓他們心驚膽戰，但凡不看著一點少主，她總能鬧出一些大事。
另一邊，邵雙翎坐在屋頂之上，看著自己的手，周圍擺放著散落的酒壇。
他好悔，若是他能夠鼓起勇氣摘下那個面具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。
他回憶起少主的動作，在他伸手的時候，她也在顫抖。
因為她的顫抖，因為自己的猶豫，他選擇了放棄。
這個放棄究竟是好是壞？
邵雙翎不知道。
只是姚荏，你什麽時候才能夠出現在我的眼前。邵雙翎癱在屋頂上，看向天空的月亮。
半醉半醒之間，邵雙翎回到了過往。
“雙翎哥哥，你會過來找我嗎？”紮著小髻，穿著粉襖的姚荏看著他。
父親最終受不住壓力，選擇讓任阿姨帶著姚荏離開。
直到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，任阿姨並沒有說些什麽，只是輕笑著對姚荏說，“阿娘和阿爹找到了一個好地方，我們帶著姚荏過去好不好？”
“那阿爹阿娘不走了？我們一直在一起嗎？”這三年裏他們夫婦兩個只是偶爾過來看看姚荏，隨後便匆匆忙忙離開。
距離姚荏的十五歲每進一步，都讓他們的心懸了起來。
“那我和哥哥道個別吧。”姚荏走到他的跟前，將手裏的東西遞過來，“這是我自己編的，送給哥哥。”
邵雙翎接過來後，只說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記得來找我，阿娘和阿爹會告訴叔叔我們家的位置的吧。”姚荏不確定地說道。
“會的，我們會去的。”
可是這句話並沒有兌現，姚荏一家被各個門派的弟子輪流看守，禁止他們接觸。
任阿姨最後一封飛鴿傳書，提醒父親小心江湖上的動靜。下一次便聽到姚荏一家被滅門的噩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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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一個青梅竹馬？”
就是這樣一句話，才讓邵雙翎湊上了劍鋒，導致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絲血跡。
見他這樣，少主也不需要回答，收了劍鋒，站在原地。
“確實是有。”邵雙翎無需猜想，應該是顧獨一將話漏了出去。
他答得坦然，少主也忘記下一句話該說些什麽，兩人僵持在原地，夜晚的風輕吹，帶起衣袖。
“她現在在哪？”少主又問。
邵雙翎這下便疑惑起來，若是顧獨一告訴的她，應該知道姚荏已經失蹤了，只是先下少主的舉動似乎是不知道。
“你是不是把她藏起來？”少主不斷逼問。她要證明她不是那個人，她是雲城教的少主，生在雲城教養在雲城教。
“並沒有，姚荏她幾年前失蹤，下落不明。我一直很想找到她。”邵雙翎看向少主，眼神哀傷。
“對不起。但我還是要告訴你，我從小就生活在雲城教，從沒出過雲城教一步。”少主重申了一遍她的經歷。
邵雙翎了然，她是認為自己將她看做姚荏才慌不疊的跑過來證明自己不是。
他笑笑，“這個我自然查過，你不需要重申。”
少主點點頭，既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經歷，應該不會認為自己是他所說的姚荏，可以回去告訴葉子楣他們。
正當少主準備要回去的時候，卻被邵雙翎叫住，“你不想知道，我為什麽認為你是姚荏嗎？”
少主轉過身，“你怎麽知道？”我想證明這個，少主略過後面半句話。
邵雙翎看向她，緩緩說道：“若是我所料不差，你應該是偷聽護法他們的聊天才得知這個消息的，對嗎？”
“嗯。”少主證實了他的猜測。
邵雙翎從袖中掏出他那日撿到的面具，剛才他將這個面具拿出來思索，正巧碰上少主過來追問，到不如問個徹底。
“你認識這個東西嗎？”
那個面具有些眼熟，又有些陌生。少主搖搖頭，“不怎麽認識。”
“是這樣啊。”邵雙翎語氣中帶著無奈，“我前些日子，就是和你見面的那天之前，在莊中一個只有我知道的地方，發現了這個面具。”
少主站在那裏繼續聽他講。
“我想，如今帶著面具、我所認識的人當中也只有你，便想問一問這個人是不是你，若是你，你又是如何到那裏去的。”
“所以，你是因為這個才懷疑我的？”少主定下心神，她可以否定這個面具並不是她的。
邵雙翎點點頭，還有一層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有說。
“那你可以放心，這個東西不是我的。它雖然也是只漏出右眼，但是我不會戴這個樣式的面具的。”少主指了指現在自己臉上戴的，“我戴的一般是這個樣子的。”
“那你為什麽要遮住左眼。”邵雙翎心裏想著，既然這個少主過來尋找答案，他是不是可以尋找自己的答案。
“因為左眼瞎了，遮與不遮都是一樣看不見的。”少主背好了這個稿子。
她的左眼不能夠讓其他人看到。
“真的是這樣嗎？”邵雙翎懷疑，遮與不遮都是一樣，那又為什麽選擇遮蓋。
“是的。”少主十分肯定。
邵雙翎看向她，“我可不可以摘下來看看？”
少主後撤半步，手捂著自己的面具，戒備地看著他。
“你看，若是讓我看看的臉，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她，這對你來說，不也是一件好事嗎？”邵雙翎誘哄著她。
他的心臟開始瘋狂跳動，這是他距離答案最近的時候。
只是他若是摘下面具看到的不是姚荏，自己該怎麽辦是不是留一個念想會更好？
若是面具沒有被摘下來，他還能想著若是姚荏怎麽辦，若不是姚荏又會如何。
但面具真的被摘下來後，一切成了定局，他得知真相後又該怎麽辦？
兩種不同的想法在邵雙翎的內心裏不斷湧現。他找了姚荏太久太久，久到他已經不願意相信任何一個人告訴他有關姚荏的消息。
久到現在，他距離問題的答案這麽近了，竟然開始猶豫起來。
是抱著自己幼稚可笑的幻想還是清醒地面對現實，邵雙翎不知道該選擇什麽。
慶幸的是，少主也在猶豫。
她的棕色眼睛停住，不在眼眶裏轉動。
她在想什麽？
這是邵雙翎的問題，她的猶豫是不是證明問題還是有轉機的。
最終，少主回答了他的問題，“你摘吧。”
她仰起頭，棕色眼睛盯著他，身體卻在不斷的顫抖。
邵雙翎看著少主的棕色眼睛，這個眼睛的出現就證明她不是姚荏，我到底要不要摘這個面具。
若是她的左眼也是棕色的眼睛呢？
人的眼睛不會不一樣的，她不是姚荏，她絕對不是姚荏。
邵雙翎伸出手，他的手距離少主的面具不足兩寸，卻再也前進不了。
少主閉上了眼睛，她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害怕。
最終，邵雙翎放下了手，“對不起，你應該不是她。”
他轉身選擇逃避這個問題。
少主在他轉身後也蹲了下來，她的心臟跳得好快，還好他沒有摘下來。
這樣她就可以確定她不是姚荏，她只是雲城教少主。
少主走時不再向來時那般順利，她緩緩走回他們所住的院子裏。
看著那個還在亮光的地方，推開門，走了進去。
“我不是你們說的姚荏。”第一句話就讓葉子楣等人睜大眼睛。
“你怎麽知道姚荏這個名字？”葉子楣問道，她不敢對少主說狠話。
少主坐了下來，開口道：“我偷聽了你們的談話，然後去問了邵雙翎，他能夠證明我不是姚荏。”
“怎麽證明的？”
“他想摘我的面具，但最後也沒有摘下來。”
“他想摘你的面具？你就讓他摘？我們告誡你的話，你都當耳旁風了嗎？”葉子楣呼吸急促，聲音稍微上了一點。
接著一群人先是讓葉子楣舒心，又問少主，邵雙翎的表現是什麽。
“他看起來很糾結，對了他拿了一個和我平常戴著的面具風格不太一樣，但是也是只露這右眼的面具。真是奇怪，居然也會有人帶著這樣的面具。”
少主將她和邵雙翎的對話完完整整的吐出來。
“你說他拿著一個面具？那你的回答是什麽？”周海菁拍拍葉子楣的後背，讓她不要在生氣。
“我說那個不是我的，我沒有這個樣子的面具。”少主絲毫不知道他們幾個人聽到上一句話時的心提到多高。
還好還好，那個是葉子楣準備送給少主的面具，只是因為那個時候下山，才讓少主戴了出去。
這麽一想真的是機緣巧合，幾人交換了眼神。
“嗯嗯，可能是邵雙翎太想念姚荏，才逮著誰就懷疑他是不是姚荏。不要太在意了。”周海菁在這個時候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。
她總是能夠安慰好少主。
“你去休息吧，這個事情是不是耗費了你很多心力。去休息一下，明天你還要幫賦兒贏得比賽。”周海菁哄著少主去房裏休息。
“嗯嗯。”獲得了他們的肯定，少主也不再但心他們懷疑自己是姚荏。
等到人走了之後，幾個人又開始了討論。
“看來，那個面具真的被他撿到了。不過還好，他沒有摘掉少主的面具。“錢賦吐出一口氣。
“就這兩天，不要讓少主和邵雙翎再接觸。”
這一個晚上著實讓他們心驚膽戰，但凡不看著一點少主，她總能鬧出一些大事。
另一邊，邵雙翎坐在屋頂之上，看著自己的手，周圍擺放著散落的酒壇。
他好悔，若是他能夠鼓起勇氣摘下那個面具，就不會像現在這樣。
他回憶起少主的動作，在他伸手的時候，她也在顫抖。
因為她的顫抖，因為自己的猶豫，他選擇了放棄。
這個放棄究竟是好是壞？
邵雙翎不知道。
只是姚荏，你什麽時候才能夠出現在我的眼前。邵雙翎癱在屋頂上，看向天空的月亮。
半醉半醒之間，邵雙翎回到了過往。
“雙翎哥哥，你會過來找我嗎？”紮著小髻，穿著粉襖的姚荏看著他。
父親最終受不住壓力，選擇讓任阿姨帶著姚荏離開。
直到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，任阿姨並沒有說些什麽，只是輕笑著對姚荏說，“阿娘和阿爹找到了一個好地方，我們帶著姚荏過去好不好？”
“那阿爹阿娘不走了？我們一直在一起嗎？”這三年裏他們夫婦兩個只是偶爾過來看看姚荏，隨後便匆匆忙忙離開。
距離姚荏的十五歲每進一步，都讓他們的心懸了起來。
“那我和哥哥道個別吧。”姚荏走到他的跟前，將手裏的東西遞過來，“這是我自己編的，送給哥哥。”
邵雙翎接過來後，只說道：“對不起。”
“記得來找我，阿娘和阿爹會告訴叔叔我們家的位置的吧。”姚荏不確定地說道。
“會的，我們會去的。”
可是這句話並沒有兌現，姚荏一家被各個門派的弟子輪流看守，禁止他們接觸。
任阿姨最後一封飛鴿傳書，提醒父親小心江湖上的動靜。下一次便聽到姚荏一家被滅門的噩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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